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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得吉祥拥护,一切灾难,悉皆不受

阿玛威武

天下长河同人

剧里面的小太子真是太奶太可爱了




春日迟迟,春景熙熙,微微清风拂动着,送来几声欢声笑语,鸟语花香。

太皇太后坐在五龙亭里,凤目遥视着逶迤的景山,三藩平复的喜悦还在她的心里慢慢回味,而前番经历的种种挫折和困顿,则如春风过水,了无痕迹。

春天的御花园是宫中最美丽的地方,花红柳绿,赏心悦目,不仅如此,树干花枝上还系着五色的彩带,随风飘浮,格外灿烂,系在花枝上的金铃在亦欢快的摇动着自己的身子,发出清脆悦耳的丁当声,好一番盎然生机的春景图。

四岁的小太子天生体弱多病,一张小脸白如薄纸,穿着一身杏黄色的常服,依偎在苏麻喇姑的怀里,乖巧的吃着玉露霜方酥,喝着奶茶,双颊鼓鼓的,霎是可爱。

“生病真好。”

小太子忽然坐直了身子,像个小大人似的皱眉叹气,许是在皇帝身上时间过长,倒像与前段时日皇帝忧心黄河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。

太皇太后和苏麻喇姑都不由得笑出声来,太皇太后坐在小太子身边,点点小太子的脑袋,“昨儿还抱着皇帝哭着嚷嚷头疼,刚好了就全忘了。”

“疼是一时的,读书却是一直的。”小太子耷拉着头说。

皇帝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,他希冀他的继承人完美无缺,以文武之艺,教其为全才,因此对他要求甚严。虽然年龄尚幼,还未出阁读书,但是皇帝一直都将小太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导,并说一日之中两件大事,一是向太皇太后请安,二是训迪皇太子学业。

索额图怜惜小太子年幼,读书繁重不说,且动辄得咎,曾委婉上言,皇帝却严正的说,太子方在幼龄,教以读书,必须严切教训,方为有益。

苏麻喇姑轻轻抚着小太子的背,温声说道:“殿下是太子,也就是未来的皇爷,不读书就不能明理,不明理就治理不好繁乱复杂的朝事,治理不好就不能当一个像皇上那样的好皇爷了。”

小太子长于皇帝身边,对他的皇帝父亲极为孺慕,听了苏麻喇姑的话,热血沸腾,小小身板一挺,但是一想起来阿玛素日的斥责,精气神又低靡下来,“我真的能像阿玛一样吗?”

才仅仅四五岁的孩子,实在是管教过于严厉,掌控过于全面,只是毕竟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,太皇太后亦不好插手,听着小太子胆怯的话语,不由泛起几分爱怜与心疼。

“那当然了,咱们保成天资粹美,聪敏好学,是太祖太宗的好子孙,保成不相信乌库妈妈话么。”

“相信。”

小太子点点头。

祖孙正说着话,败兴的就来了,梁九功猫着身子进了九龙亭,对着太皇太后和太子叩头问安,说是陛下口敕,请太子爷去冷香亭前面的小广场,万岁爷在等着。

冷香亭前面算是比较开阔的地方了,小太子有时候会在那里习箭,听了梁九功的话,小太子一下子就明白了阿玛的意思,有些不情愿的垂下眼帘,还是乖巧的站起来,“乌库妈妈,保成先去找阿玛了。”

看着小太子单薄的背影,太皇太后无声的叹了口气。

“得空还是要劝劝皇帝,身子骨才是最要紧的,没了身体,一切都是枉费……”太皇太后忽地想起病榻上与她诀别,低诉自己不能再侍奉额涅身边的儿子,心头结痂的疼痛似乎又被挑了出来,她不由得皱皱眉头,继而将目光投向湖面,没有再说下去。


小太子走到冷香亭前,皇帝负手站在器架旁边,上面挂着几把弓箭。

“给阿玛请安。”

皇帝温和的目光一直笼盖着儿子,他一手抱着小太子,一手摸摸他的脑袋,“看你的精神不错,身体没事了吧?”

“没事了。”

皇帝将一把弯弓递给小太子,“我朝以弓马定天下,你身为太子,未来的八旗之主,更应娴于骑射,以示表率。”

那弯弓足有小太子大半个身子那么长,小太子摇摇晃晃的拿着,皇帝站在小太子身后,把着他的双手,调整着他的姿势,“后腿拉开,别收着,精气神儿提到一处,身上别紧。等你揣摩好了,天地之间,就剩下你和靶子,你的手就是箭,手指一挥百发百中……”

一直保持着开弓的姿势,小太子没一会儿就浑身酸痛,胳膊抖个不停,声音都带了点颤音,“阿玛,这一箭让我射了吧。”

小孩儿软糯的声音在皇帝耳边却格外刺耳,皇帝的声音沉下来,“不许射,用心瞄着。”

索额图,明珠,高士其三人结伴而来,皇帝知晓是有关台湾的事情,便让他们去冷香亭谈。

许是谈论的不甚融洽,皇帝时低时高的声音传到小太子耳边。

小太子仍然在勉励的撑着,只是他到底年龄太小,实在是支撑不了多少时间,且他的双臂腰间和双腿都酸痛的厉害,过了约摸一刻钟的功夫,双腿一软,一下子跌坐在地上。

陪在小太子身边的太监宫女慌乱一团,凑到小太子身边,要扶他起来。


“别动他,让他自己起来,这点苦都受不了,拿什么担大清的江山!”

天雷滚滚,一下子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吓住了,连三位大学士都悄不声的站了起来。

皇帝勃然大怒,看着缩在地上的儿子,刚刚因为索额图他们的话而积蓄起来的怒火总算是有了发泄的地方,“让他自己站起来,站到太阳落山为止。谁想替他求情,拖到宗人府,活活打死!”

小太子却一直缩在地上,没有像往常那样听话的执行着皇帝的命令,他仰面看着阴沉着脸的阿玛,心里微微瑟缩,但是仍旧鼓励着自己鼓足勇气,没有起身。

极擅察言观色的高士奇看着这场面,不由得为小太子担心起来。

果然,看着等了一会还在地上坐着的小太子,皇帝更是恼怒,快步走到太子身边,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拽起来,怒道:“朕让你站起来,你听不见么!”

小太子到底是很害怕父亲的,低着头,声音低如虫蚋,“阿玛,我疼。”

他最知道阿玛讨厌什么了。 

“这点苦你都吃不得,未免也太没用了!”

皇帝疾言厉色的训斥道:“太子国本,实国家治乱安危之所系。你这么懈怠,是想毁了这个国家吗?”

听到阿玛这样评判自己,小太子的眼窝烫得更厉害,但他不敢让眼泪再留出来,低着头拼命的眨着眼睛。

“左手。”

小太子被泪水沁得乌亮的眼睛抬起来,微微瑟缩一下,听话将左手伸平。

皇帝指指地上的那支箭,梁九功见状拾起来送到皇帝手边,皇帝攥着小太子的指尖,扬手一记抽在左手手心里,带起来一道肿痕。

小太子疼得身子下意识的一弯,本能的要把手给抽出来,接着又是咻咻两下打下来。

左手手心浮着三道红棱子。

皇帝这才松开了小太子的手,依旧板着脸,“接着去拉弓。”


盛怒之下的皇帝没人敢违拗,三大学士对视一眼,纷纷改口表示诚意:

“皇上,奴才们已经商量好了,就算是不领俸禄,也要带领着家奴上阵杀敌!一定要把台湾岛给收复回来!”

“皇上励精图治,毫不懈怠,自从听说有打台湾的意思,奴才是吃不下睡不着,奴才管着兵部,好歹要替皇上想个主意来。”

皇帝神情和缓下来,听取了高士奇的建议,准备在万寿圣节的时候同百官说起用兵的事情。

再谈论起一些细枝末节,皇帝就挥手让他们跪安,看着身体抖抖嗦嗦的太子,索额图难掩心疼,再退下之前又一次给皇帝求情,却被皇帝淡淡的一句话给堵回去了,“凡人学业成就,俱在少年。现在不对他严厉要求,那岂不是爱之适足以害之。”


皇帝又看了一会儿,看小太子憋得满脸通红,双臂抖得不成样子,这才让他歇会儿,捧着他的小手,看左手那几道肿痕被压得紫红,心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揪了一下,面上却不显,“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。”

“是他们不听话。”

皇帝愣了一下,想起方才在冷香亭因为与他们意见相左,自己发了些脾气,声音大了点,让这孩子听出来了。

“不听话就会挨打,所以他们就听话了。”

皇帝心底残存怒火也一下子都吹散了,他哈哈大笑,抱起小太子,“朕的皇儿倒是帮朕玩起杀鸡儆猴这一套了。”

小太子没听过“杀鸡儆猴”这个词,有点茫然的眨眨眼睛,但是双臂乖巧的环着皇帝的脖子,软糯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孺慕,“是阿玛威武。” 










 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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